美國券商的國外投資人要不要報稅? 能不能退稅?

(原文是"綠角財經筆記的留言回應") (最後更新：2019/3/27)

由於美國2018年已取消個人免稅額，如果願意當開路先鋒，或許可以試著繼續使用類似下文的方式嘗試申報2018年的退稅，只是需要以10%起跳的累進稅率計算稅額，所以無法全額退稅。按2018年的稅率來算，只要應稅收入不是高達48萬美元以上就還是可以退到稅，只是應該是不可能再全額退稅 (計算方式詳Instructions for Form 1040NR末尾的簡表和公式)。雖然過去有人超過免稅額後仍然使用這個方式拿到退稅，但也有人失敗，所以請自行斟酌。另有一種NEC退稅方法比較沒有爭議，也不受個人免稅額影響，但相對複雜許多，需要進一步了解的話興趣可以參考這裡的討論。

聲明：本人沒有法律會計相關背景，英文程度也不算好，無法保證內容的正確性。歡迎各方朋友交流指正，但相關稅務責任尚請自負。

很多申請2014年退稅的朋友被耽擱到2016年才拿到退稅，並收到IRS的利息補償，此利息必須列入2016年的所得，並計以30%稅 (最好不要和股息dividends合併，另填於Interest欄位較清楚)。2018年沒有個人免稅額，2017年個人免稅額和2016同樣是 $4,050 USD (2015=4000)，詳情可參考IRS網站。由於單純的外國投資人可以不報稅，而按規定報稅期限的2年內都可以申請退稅，所以2017的稅到2020/6/15才真正截止退稅申請 (需要主動報稅者的申報期限4/15之前應該更保險)。而到到2018/6/15之前，2015年以後的預扣稅都還可申請退税。

美國券商國外投資人(NRA) 的報稅退稅問題，網路上不同立場的說法可能越看越混淆，本文試著用中立理性的角度歸納我所知道的事實。

簡單的說，以NRA身分在美國券商投資，其美國所得所需要繳的稅，會由券商從配息中直接扣除 (預扣稅 Withholding Tax)，並交給美國國稅局 (IRS)，所以NRA投資人拿到的收入都是稅後所得，不必報稅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報稅，其實只是為了申請退稅。

最常見的退稅方法，是主張應稅所得低於個人免稅額 (personal exemption，類似台灣綜所稅的基本扣除額) 請IRS退還券商全部的預扣稅款 (2018年已取消個人免稅額，詳見最前面的說明)。

如何計算應稅所得?

按美國稅法規定，美國券商必須在3月15日之前 (假日順延) 提供1042-S表格，上面會列出NRA全年度的稅前所得 (Gross income)、所得類別 (Income code)、稅率 (Tax rate)、預扣稅款 (Federal Tax Withheld) 等關鍵信息，可據以計算應稅所得和已扣繳稅金 (相當於台灣的扣繳憑單)。券商會同時提供郵寄實體文件和下載PDF電子文件，兩者效力相同，但前者用平信寄，往往要等比較久才會收到。





最簡單而比較沒有爭議的計算方式，就是把全部稅前收入加起來，當成應稅所得。如果往來券商超過一個時，就要把全部券商的應稅收入加總一併計算。

如果券商有主動退還部分預扣稅 (如TD Ameritrade、Firstrade，即所謂自動退稅)、或是沒有退還但是有將配息中免稅部分進行再分類 (如Schwab自2016年以後)，或者是直接持有債券、定存單等狀況，其1042-S可能會有一些免稅的收入類別 (稅率為0、免稅類別不為0)。其中Income code 39確實免稅而且沒有爭議，但Income code 01、Income code 36用此法報稅時是否可以免稅恐有疑義。因為把收入填在1040NR的第一頁Effectively Connected Income的相關欄位時，有可能被認為適用美國人的稅法而改變免稅所得的認定方式。保守的作法是列入應稅所得加總，或分別將其填入應稅利息 (Interest) 和資本利得 (Capital gains) 對應的欄位。但如果超過免稅額或在免稅額取消之後，這些原本沒有預扣稅、或是有預扣但已被退回的收入，就需要重新計稅，其增加的稅金會使退稅減少，極端狀況甚至可能變得不划算 (這裡有詳細說明)。

過去確實有人只把1042-S中被預扣稅金的所得 (主要是 Income code 06/34/52等) 列入應稅所得而成功退稅，雖然此算法明顯比較有利，但就如前面所說，理論上會增加被挑剔的風險，只能請大家自己衡量利弊。特別是個人免稅額取消後，或許，花點功夫學習複雜但比較沒有爭議的NEC退稅方法是更好的選擇。

Firstrade 的1042-S有時比較怪，過去曾出現 "稅前收入x稅率>預扣稅款" 的奇怪狀況，此時，也可以用 "預扣稅/稅率" 當成應稅收入 (細節請參考這裡)。

前人退稅的經驗分享

上述幾種不同的應稅收入算法，都有網友都分享成功退稅的經驗。甚至過去沒有申報、或已經申報過但發現還可以退更多時也可以申請，包含當年度和過去2年，總共可以一次報最近3個年度的退稅 (如2019年可以同時申報2016-2018的退稅。也有人成功一次退4年稅，即2019退2015-2018的稅。這另有專文進一步深入討論)。雖然以前絕大多數用此方法退稅的人都成功了，但如果收入總和超過免稅額，或在2018年取消個人免稅額以後，狀況就比較不確定。雖然過去有人超過免稅額後仍然用這個方式成功退稅，但也有人被IRS拒絕，所以請自行斟酌。另有一種NEC退稅方法則比較沒有爭議，但相對複雜許多。需要進一步了解的話可參考這裡。

NRA報稅是用1040NR表格。不知道如何報稅的朋友，可到最早討論此議題的綠角財經筆記參考相關說明及範例，包括首次報稅時如何申請ITIN (新版FORM W-7右上角要勾選Apply for a new ITIN)、如何填寫報稅表格的基本資料、報稅退稅金額都寫得很詳細，轉帳資料填寫可參考這篇等。如果想同時申請數個年度的退稅，需要按年度不同分別填寫對應年度的1040NR表格。如果是聯名帳戶，則以1042-S列名者申報全部所得。當然，這樣的申報方式只能使用一個個人免稅額，如果想要取得更多免稅額，可參考這裡的說明。如果英文閱讀還可以，實際操作時，最好再看看考IRS的說明文件 (ITIN 1040NR 1040X)，更能確保資訊的及時與正確。雖然IRS說明文件指出2016年的1040NR可以用電子報稅 (e-file)，但網路上查到的資訊顯示，外國人仍然只能用書面申報。不過，我沒能在IRS網站得到更確定說法，也沒有花時間去實際測試，真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試看之後和大家分享經驗。

釐清ITIN的申請程序

由於歷來的經驗分享有些分歧，我以前也曾搞混，這裡特別加以釐清。申請 ITIN 必備的文件包括：外國人身分證明、需要申請 ITIN 的理由證明。後者對首次申請退稅者來講就是 1040NR和所需的附屬文件 (主要是1042-S)。所以，用來申請ITIN的FORM W-7一定要在首次報税時，連同1040NR一起寄到FORM W-7的專屬收件地址 (而非一般報稅的收件地址)，否則一定會被退件。甚麼樣的文件才是有效的身分證明，也是爭議和困擾的來源：使用護照正本絕對沒問題，但照一般經驗需要2個月或更久才會收到寄回的護照，也有寄丟 (IRS用平信寄) 或弄壞的風險，所以需要出國的朋友請留意一下時間。按IRS的說法，如果超過60天+郵寄天數仍未收到寄回的護照，請致電IRS確認。

比較安全的是用外交部驗證過的影本 (certified copies) 申請，但須另跑外交部領事事務局的申請出具「護照正影本相符」證明程序 (費用400元)。據jwhei的經驗分享和本人的實際驗證，此影本和護照一樣會寄回，也可以重複利用。特別要注意的是：IRS 有特別註明不接受公證的文件 (notarized document)，護照影本一定要經過護照發行機關驗證才有效力。有些人不是走前面提到的正本相符驗證程序，而是走領務局的另一個文件證明程序——國內文件要拿到國外使用。此程序先走法院公證再由領事事務局驗證，好像更加嚴謹，但實質上此程序是由申請人自書聲明與正本相符，而公證人則證明此聲明確實是出自本人，然後再經過領務局的複驗。問題是，經過領務局的複驗或許也有證明影本與正本相符的意義，但也可能被誤為只是驗證公證程序的效力，這就會增加被 IRS 退件的風險。就我所知，用影本申請發生問題的狀況，都是出在公證程序上，最好別再自找麻煩了。另外有些舊資料提到可以透過AIT公證辦理，但這條路自2012-6-22已經公告不通了，結果連AIT網站自己都沒更新。不過，這個網頁有提供一些可以協助外國人處理美國稅務問題的會計師事務所，有需要的朋友可以參考一下。

如果您之前申請過ITIN但後來沒繼續報稅，IRS已於2016-12-21宣布，由於修法的結果，從2017年開始，如果申請到的ITIN連續3年都沒有用來申報所得稅，則該ITIN將會失效，需要時就要重新申請 (感謝Jean再次提醒)。也就是說，如果2013~2015年度都沒有報稅，2017年想要一次報2013~2016的稅，那麼因為ITIN過期，需要重新申請ITIN。如果報稅時沒有注意更新ITIN也不用太緊張，按IRS的說明，IRS「會處理含有到期個人納稅識別號碼的美國稅表並視為按時申報，但是不會處理所申請的任何免稅額及（或）稅收優惠，而且屆時不會支付退稅。您會收到通知，解釋退稅延遲的原因以及必須更新個人納稅識別號碼。一旦更新個人納稅識別號碼之後，國稅局將會處理任何免稅額及稅收優惠，而且會支付允許的任何退稅。」所以只需要按IRS通知補程序即可，除了延遲退稅處理之外，並不會影響其他權益。ITIN的程序大致和第一次申請差不多，只是申請表W-7右上角要勾Renew an Existing ITIN，並填寫6e勾YES、6f填寫舊的ITIN資料，就可以了。

是否報稅還要考慮退稅成本

有些朋友可退的金額不多，申請搞不好反而要多花錢，所以要先評估一下到底划不划算。報稅需要的成本如下：

1. 郵寄費用：建議用掛號或快捷(EMS)，不過國際掛號的追蹤系統比較不可靠，費用相差不大時還是快捷比較穩當。最好不要為了省錢用平信，以免搞不清是否寄丟是否需要重寄時，還要跟電話超難打的IRS確認，徒增困擾。
2. 首次申報時要同時申請ITIN，用護照正本的話有寄丟補辦的潛在風險，用認證影本則需另外負擔認證費用。
3. 直接轉帳存入：如有券商有提供 Direct Deposit 服務或可申請到支票帳戶，則申請退稅時可以在1040NR填入帳戶資料申請直接存入，無須費用。不過，按 cyutptw 大的經驗，一次申請多個年度的退稅時，即使都有申請退稅直接轉帳存入，可能只有當年度的退稅會直接轉帳存入，其他年度都會郵寄支票，所以最好還是每年申報才能避免支票兌現的麻煩。IRS 明文的限制則是同一帳戶最多直接存入3筆退稅。目前有提供 Direct Deposit 的券商包括 TD Ameritrade、Schwab、E*Trade。目前外國客戶可開立支票帳戶的有 Schwab、E*Trade (TD Ameritrade 、Firstrade 於2014年先後中止，但Firstrade 2017年已提供帳戶資產25000以上可以開立現金管理帳戶提供相關服務)。
4. 手機照相存入美國券商：很多美國券商都有提供手機照相存入支票的功能，但似乎只有Schwab有對國際投資人開放此一服務 (Mobile Deposit)。這個方式也無須兌現費用，詳情參見cyutptw大詳細的圖示說明。早期說要開戶九個月後才能申請，但後來已無此限制，下載APP後就能申請使用。
5. 郵寄支票存入美國券商：TD Ameritrade可以接受政府、公司、配偶等開給帳戶持有人的支票，但要正確背書 "Pay to the order of TD Ameritrade / FBO {姓名}. 並在Memo欄位加註帳號 (感謝S.J大想到這個方法也向客服確認了，而熱心的cyutptw大更提供了詳細的步驟圖解分享)。這個方法只要負擔郵資，比光票託收更快更便宜。不過也有些券商(如Firstrade) 完全不接受third party check，所以還是要先向券商確認是否接受退稅支票存入，以及如何背書。
6. 光票託收：如果沒有前述存入管道，只能讓IRS把支票寄到台灣，這支票要在台灣兌現的話，要透過銀行光票託收。各銀行收費方式不一，通常需要幾百塊台幣，而且要等一個月左右才會入帳，有些銀行還只服務平常就有往來的客戶，總之請自行洽詢銀行確認。另外要注意，雖然退稅支票的有效期限是一年，但按美國規定銀行有權拒收超過支付日期六個月以上的支票。有網友分享台銀可以把美國財政部給的支票視為國庫券,不需另外收費，但該文後續又有人說台銀對美國國庫券只買入不託收，雖可立刻取款，但費用比託收高 (700 vs 600)，但也有人託收成功，看來還是自己問比較清楚。
7. 累積幾年的退稅一起申請? 前面提到最多可以一口氣申請最近3個年度的退稅，可以節省郵寄成本。而雖然是一起申請，但IRS大部分情況都是每年度的退稅分別開立支票，所以兌現成本通常省不到。但如果是寄到美國券商存入，當然就又節省不少郵寄成本。

券商有自動退稅?

由於被預扣稅金的配息中，其實包含了一部份是原本應該免稅的收入。這部分大多數美國券商都沒有任何處理，惟有TD Ameritrade會完整的主動退還這些免稅收入的預扣稅金 (據說台灣富邦證券的複委託也有)，其中影響較大的是美國債券型ETF，一般來說，其配息的預扣稅會在翌年2月退還40%~100%。其他ETF也可能有不固定的少量稅金退還。能退否退還或能退多少稅金，會因為ETF的收入是否免稅而有很大差異，絕大多數的股票型ETF並不會有稅金退還。想徹底了解如何判斷甚至計算哪些ETF會退多少稅金的話，需要花功夫理解學習。有興趣的話可以看這篇。

雖然美國稅法有規定，非美國來源的收入不必課徵美國所得稅，但一般券商都認為投資國際市場的美國註冊ETF，其配息仍為美國來源收入，TD Ameritrade 也不會主動退還這類 ETF 的預扣稅，想要主張這部分的退稅仍須自行申報 1040NR 表格。

Firstrade也有稅金退還，但不完整，僅有不固定的少量稅金退還。

所以，如果不辦理退稅，慎選券商就很重要。當然，願意自行報稅的話，這部分的影響就僅有降低萬一退稅失敗的影響。理論上來說，如果退稅的方式比照TD Ameritrade的規則，並不會有退稅失敗之虞 (詳下一段)。曾經試圖建議其他券商應該要比照TD Ameritrade主動退還多扣的稅金，但目前為止沒有聽說過任何正面回應。而且，依法券商確實也沒有義務一定要提供這樣的服務。

有人說不能退稅? 

網路上有些人主張不能退稅或不應該退稅，不過其間夾雜了很多不必要的人身攻擊或意氣之爭。如果想了解，可以看下面這兩篇：

• richliu's blog的[筆記] 海外券商的稅負問題整理了PPT上"真正有用"的訊息
• 傻瓜投資日誌股息預扣稅款能否退稅詢問IRS的結果、VWO股息預扣稅款能否退稅詢問IRS的結果，不過要注意作者最後還是退到稅了。

簡單歸納其重點：根據IRS明文的報稅規定，NRA單純投資美國券商的股息收入，不能用個人免稅額扣除。這一點，我在「配息超過或取消免稅額後的報稅考量」也有比較深入的說明。不過，綠角財經筆記上Connoisseur的經驗分享，卻也是IRS人員主動提醒他可以申報個人免稅額，加上實際成功退稅的經驗分享，才為後來眾多投資朋友的退稅提供了指引（再次感謝Connoisseur和綠角大大）。

其實，能不能退稅大可以交給IRS判斷，目前聽說的極少數退稅失敗個案，大都是收到IRS通知退稅金額被歸零 (CP13 Notice)，如果沒有反對意見不必再做其他動作。無論如何，因為NRA需付的稅都已經預扣了，並不會變成需要補繳稅金狀況。而且，由於稅金均已預扣，即使退稅失敗也談不上逃漏稅的問題，當然更不會因此受罰。

當然， IRS 也可能擺烏龍。曾有運氣不好的網友分享他因承辦人員失誤被要求補稅的經驗，但去電IRS釐清該承辦人員忽略了已經預扣的稅金，最後當然一毛錢都不需要付。不過他的應稅所得已經超過個人免稅額，被盯上的危險或許比較高。這時可以考慮換一種無爭議的退稅方法 (下一段)。

網路上有人分享在多年之後被IRS追索稅款的例子，不過要強調一點，那只是追回多退的稅金和利息，而不是「罰金」，而且他的身分和單純利用券商投資的外國人也有些不同，或許有其他因素才造成IRS去查稅。目前為止單純透過美國券商投資都是報稅後直接收到判定，以網友私下的分享為例，他過去以ECI成功退稅多年，後來在某個收入超過免稅額的年度用ECI申報退稅時被拒絕，但並沒有補稅，也沒有被進一步追查過去退稅。

擔心破英文?
如果因為擔心英語溝通能力，對於萬一需要與 IRS 對話的狀況感到憂慮，其實前面提到的網友分享也提到 IRS 服務人員很有耐心，破英文也無妨。其實美國移民眾多，英文爛的人還不少。所以不用太介意。真的沒辦法的話，個人也曾經用 Skype 撥打 IRS 的免付費電話 800-829-1040，既免費用不怕長時間等候，又可利用三方通話請英語流利的親友救場。不過因為美國境內都用同一支免付費電話、同樣的開放時間，用Skype撥打會轉哪個時區接聽很難說，我碰到的是PST (-8)，夏令時間 +1，會比平常股票開市習慣的EST (-5) 還要晚三個小時。付費的國際電話則是東部時間，就不知道轉接有沒有比較快。

另有無爭議退稅的方法 

如同前述某些券商主動退還稅金的說明，有些配息原本就是免稅的，找出這些部分配息就可以申報退稅，這不涉及個人免稅額，也沒有上述爭議。

但將配息重新分類的計算方式比較複雜，需要蒐集相關稅務資料並加以計算，相較之下麻煩許多。雖然我陸續寫了一些文章、設計了一系列試算表以簡化這個過程，但從理解到使用還是比一般的退稅方式難得多，而且通常只能退一部份，不像低於個人免稅額時那樣能全額退稅。其可退稅的範圍相當於TD Ameritrade的主動退還稅金，再加上投資國際市場得到的配息的預扣稅。

有興趣進一步了解兩種退稅方法的差別，可以參考「配息超過或取消免稅額後的報稅考量」的說明。如果想直接了解無爭議退稅方法的詳情，可直接看「NEC退稅總整理」。

理論上來說，萬一用個人免稅額申報退稅被拒絕，也可以改用此方式要求退稅。雖然沒看過這種經驗分享，但根據IRS的說明，在收到IRS通知 (CP13 Notice) 知道退稅被拒時，在該通知開立後60天內 (不是送達日期) 去電IRS釐清問題，然後要求重新申報。事後再填寫1040X改用這個方式重新申報退稅，應該也是可行的方法。

無論有無退稅，美國註冊ETF仍有費用優勢

30%的稅聽起來很高，但因為只針對配息的部分課稅，影響其實沒那麼大。即使不退稅，在美國券商投資的成本還是低於在台灣購買海外基金。這部分議題，綠角財經筆記有深入的探討。

一般ETF如果用年配息2%來估算，不退稅的話，30%的稅會增加0.6%的成本。投資組合常用的被動投資指數型ETF中，Vangurad與其他美國債券ETF總開支均不超過0.2%，國際債券是0.5%。根據晨星網站資料，台灣核准的海外基金中，股票型基金總開支幾乎都在1.8%以上。所以美國註冊的股票型ETF就算加上預扣稅，每年仍有1%以上的投資成本優勢。如果是投資美國股市的部分，海外基金得到的美國公司配息其實也會被課稅，美國註冊ETF的優勢還會更大。台灣核准的海外基金中，全球債券型基金比較低的是0.9%，大部分落在1.1-1.5%區間，投資成本差異沒那麼大。不過，台灣根本沒有好的純政府公債基金可以買，而且都是主動投資且有匯率操作，用在資產配置時其實不好掌握，而美國註冊的債券型ETF則有更合乎資產配置需求的產品線，想要自行規劃資產配置和匯率風險時非常方便。高配息的ETF因為預扣稅而增加的成本就比較多，以6%來算會增加將近1.8%的成本，就不划算了。所以，投資高收益債、新興市場債等基金，其稅務成本就需要仔細思量了。此外，某些ETF可能因為種種原因突然大量配息，此時沒有退稅確實損失頗大。

總而言之，就算是退稅失敗，或者懶得退稅，透過美國ETF進行全球投資布局，仍然有其無法忽視的優勢。所以，千萬別為了煩惱枝節退稅問題，而忘記了更根本的投資決策。